——评《中国异闻录》
文/蓦烟如雪
记得《六祖坛经》中曾有说到“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来表达风动,幡动都是境相,一切相由心生,一切虚幻,都是空的。反之,我们幼年常遇见长辈说,掉米粒,会遭雷公打,而吓唬孩子会说,这里有鬼。
其实,这大多是人的内心虚构,奇闻,是会有,但是延伸到鬼魅,多是人云亦云,当然,在国外也不乏鬼魅,如典型吸血鬼,而中国就比较偏爱僵尸或者狐狸精、蜘蛛精等等,当然多数妖怪被妖魔化,真正让妖怪成为一种可爱角色的要属蒲松龄,他笔下的妖怪多属善良,而今天看的《中国异闻录》并不能说,没有善良,它里面充斥着道德,在基本人伦上,尤为明显。
作者大多以第三人称来叙述故事,全书分为十二章,虽然不是环环相扣,但每一个故事都会令人印象深刻。这本书不太血腥和《盗墓笔记》《鬼吹灯》比起来,还是比较中规中矩,毕竟这是一本奇闻异事。而且这里的故事,并非以人物展开,而是以物诉人。
第一章中,题目讲述了井底的小脚美人,看这个题目,会想到井底下有鬼,可是在引子上,又叙述了那个不肯给予的玉珠,再从玉珠之谜,去铺垫小脚美人的故事,可以说,开始的时候,吊了一个胃口。
和一般的传说不同,照着作者的叙述感,略微觉得这是真实性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被人传成了鬼,第一章故事中鬼魅并非是姨太太,而是旧院大宅,为了争宠的老梗,而作者奶奶掉入井中,也是被人陷害,那些诡异出现的鞋子,也是人为所做,不过第一个故事有点不全,可能作者也不知道玉珠的来历,所以,在最后也发出了一问,它到底是什么?
似乎这未知的迷,需要读者自己去解读。而那些诡异的血色脚印,在我看来,也是人为。
不过,这本书里,我最渗人的,不是骷髅鼓,而是六品叶山参,好的人参是吸取日月精华,而鬼参是吸取冤魂和邪恶之气,它散发腐烂的气味,能杀人无形,徐三当年遇见,把鬼参放回原处,得以续命,而自己的子孙拿下来,找到了老参解读,而那句“心术不正者,皆为鬼”道出了此篇的关键。这世道,心中无鬼者,甚少,但无鬼,心必坦荡荡。
而白骨笛,最初会被那个摄人心魄的骷髅鼓而惊吓,但如果看到后面才会发现,想尽办法杀人的旅店老板,只是一心想用复生术来让女儿复活,再慢慢道出,那个多年前的故事,一环扣一环的路数,很是有味。但因为是第三人称,故事多为叙述,少了人物内心的刻画,似乎略微有些单薄。不过,作者叙述还是比较干脆,鬼参反应人心,而白骨笛和骷髅鼓,何尝不是人伦矛盾的显现。而中元节中,石材店老板和寿衣店老板,早些年谋财害命,最后诡异死去,似乎也是一种善恶终有报的结果,而剪纸巫术、鬼娘娘、诅咒之地都是以身边故事加以着色的。这本书既将传统文化和现今结合,让故事有了延伸,也抓住了每个读者对鬼魅的好奇,不过作者有个好,不会把所有故事都说死,我很怕故事都说尽了,似乎已没有了想象空间,而这本书,还是有的。
前面井底的小脚美人中,大房明明死了,可为何还能活了生下孩子,而奶奶溺水许久,为何还可以复活?这些都是未知。古人喜欢看风水看命理,这个东西,有的时候看个人的信与不信。
不过还是觉得,心怀善念,必然好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