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译/馨雅
(我们的梦想、故事,还有内心深处的“自我”对感情、灵魂、性的企慕,都用玫瑰来浇块垒。)
象征、比喻、隐喻都用到玫瑰。这种美丽的花伴随着恼人的刺,盛开在旷野中;人们认为每一朵玫瑰都花开五瓣。当提炼花瓣,制成玫瑰水或玫瑰油时,人的四觉(看、触、闻、味)都陷入这非同寻常植物的诱惑(或挑逗)。如果仅缺听觉,这个漏洞立刻能够补上;詹妮弗·波特清晰地描述了数千年的玫瑰种植史,资料详尽,调查扎实;可以看到玫瑰出现在长长的歌曲名单中。她坚持要开列一份目录。结果就是,玫瑰文化,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值得讲述的故事。
波特的跟踪并不容易。她讲述了“两个有内在联系的故事”:将朴素的野石楠培育成花色纷繁的花园玫瑰的历程;随着时光流逝,玫瑰在文化中经历的诸多变幻。但这些故事并不是直线型的,所以用了一个切实的方法,根据大致的年代顺序,将它们分成5个部分;而波特鼓励我们“随意翻阅”,我们可以随心所欲编排整个顺序。
《玫瑰》一书给读者的第一印象,就是装帧豪华,摸起来的感觉很好。厚重的、闪着光泽的纸张,用金边装饰,刚好与书中那些明丽的插图对照,唤醒了轻抚娇嫩花瓣时的回忆。第二个印象,就是波特笔下的事物如此丰富多彩又如此难以捉摸。
现在公认现存玫瑰形象最早出现在克里特的克诺索斯,3500年前被绘成的精美壁画。但有些事情还无法确定,如,多花瓣的园林玫瑰,它们有着长长的枝干,花蕾长在高高的枝头上,这类玫瑰最早是什么时候从旷野中移植过来的呢?波特认为最可能的答案,是它们同时在中国和伊朗培育成功,随后向西,经过波斯平原到达小亚细亚、希腊,一路流传,一路盛开。
但是,当观察一种鲜花时,它能够代表完全相反的两股强大的均衡力量,这就意味着可能并不需要纠结于某一特定的问题。基督教艺术和理念中,玫瑰和玛利亚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最初(基督教)的禁欲主义抵制异教徒仪式中那样的销魂装饰,但是玛利亚佩戴玫瑰的形象还是成功了,成了一个深入人心的纯洁、贞洁的象征。
圣女就是没有刺的玫瑰,“白玫瑰凭借她的贞洁,”12世纪圣克莱沃尔的贝尔纳解释道,“红玫瑰凭借她的仁慈;白色是她的身体,红色是她的灵魂;白色种下美德,红色消除邪恶。”(贝尔纳:法国宗教改革者和政治人物——译者注)
然而,当年事已高的亨利八世错夸了他的第五任妻子凯瑟琳·霍华德,说她是“没有刺的玫瑰”后,最终却发现她并非如自己原先所想的那样:她并非贞洁少女的时候,玫瑰迅速成了俗世肉体欢乐的象征,也象征着心灵美的稍纵即逝。
13世纪的《玫瑰传奇》中有一段如梦呓般的内容,讲述了情人对猎物——“玫瑰”的侵犯,这是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性寓言,一直到最后“我随意摘下了花蕾……”到了14世纪末,诗人克里斯汀·德·皮桑想恢复玫瑰的声誉,不让玫瑰渐渐成了厌恶女性的人用来影射女人的武器;贵族妇女送给骑士们红玫瑰或白玫瑰,他们承诺保护女士的荣誉,而不是攻击女士的声誉。她没有成功,在莎士比亚笔下的克莱奥帕特拉(埃及女王——译者注)的喟叹清楚表明了这一点:“看吧,我的女人们;他们都不愿意去嗅那盛开的玫瑰;他们倾倒在花蕾下。”到了17世纪,“玫瑰半启”成了描述女性生殖器的标准医学用语了;“因此,”草药学家尼古拉斯·卡尔佩珀说,“产生了一个词汇‘辣手摧花’。”
原书链接:http://www.amazon.cn/The-Rose-Potter-Jennifer/dp/1848871775/ref=sr_1_2?ie=UTF8&qid=1451789759&sr=8-2&keywords=Jennifer+Potter#nav-belt
原文链接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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