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可以是非常精美的物品,不过这里我们关心的是书籍的内在美,是其语言的力量,以及仅凭些许精心挑选的字词就能令我们惊奇地发现新的思维方式的能力。
嗯,没错。对于阅读者来说,我们都更关心书籍的内在美。
然而,这本书,外在也很美。
当一本书是成为颜值控的菜的时候,我们也不禁想问这样一个问题,这对一本书来讲,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然而,书就是书。对于阅读者来说,一本书的颜值会吸引我们,但是能够让我们爱上它的,一定是它的内容。《改变世界的书》用它的铜版纸印刷、亮丽色彩和稀缺首版资料吸引我们,但是它的目的不在此,它的内在是引导我们爱上更多的书,经典的书,改变世界的书。
好的文学作品通过帮助我们理解人类的行为举止,改变我们的内心世界。有时候它会走得更远,进而改变我们周遭的世界。改变每一个人的文学作品不尽相同,我想,每一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改变自己内心世界的书单,而当这书单上的一些书无限重合的时候,的确会汇聚成一条改变世界的洪流。
《改变世界的书》里面所列的文学作品大致是都是你熟悉的,因为它们也是我们学生时代被要求“强制”阅读书单里的常客。
女生不会忘记钻在被子里看《简爱》和《傲慢与偏见》的日子,我们也曾经为罗切斯特先生和达西先生犯花痴。
然而,能够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那些儿女情长的小情小绪。
这两部小说,并不仅仅是一部甜腻的爱情小说,并且拥有一个被大众欢迎的大团圆结局,在《傲慢与偏见》中,书籍引导我们认识的除了18世纪末英国社会生活的图景外,直到今天它依然被人们反复阅读的是简·奥斯汀对人性弱点的描述,它的社会进步意义更加凸显在对女性社会地位的思索上,以及爱情中的平等性。如果说,爱情是建立在双方平等之上的自由情感在《傲慢与偏见》中还不够强烈,在《简爱》中简直这就是宣言一般的存在,简爱最出名的一句话:
“你以为,就因为我贫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既没有灵魂,也没有心吗?你想错了!我跟你一样有灵魂,也完全有一颗心!要是上帝赋予我一点美貌和大量财富的话,我也会让你难以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以离开你一样。我现在不是凭习俗、常规,甚至也不是凭着血肉之躯跟你讲话,这是我的心灵在跟你的心灵说话,就仿佛我们都已经离开人世,两人一同站立在上帝面前,彼此平等——就像我们本来就是的那样。”
哇,曾几何时,这段话这样打动读者的心,就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第一次读到这的震动和撼动。
为什么?
或许这本书中以下改变世界的书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1792年,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所著《女权辩护》;
1949年,波伏娃所著《第二性》;
1963年, 贝蒂·弗里丹所著《女性的奥秘》……
书中所列不多,但是在一部从公元前2800年到2014年能够改变世界的书目里,关于女性主义的已经不少,还不包括带有进步意义的女性主义小说,这其实也是反应了一种女性探索世界和自我的历史进程。
《女权辩护》的作者玛丽·沃斯通克拉夫特我想拿出来单提一嘴,这名作者被誉为世界妇女解放运动的先驱,真的在有限的生命里,痛快地也遍体鳞伤地活了一回。她的女儿的书也入选了本书,可能你会猜不到,她竟然就是诗人雪莱的妻子,她写得那本书大部分读者应该都听说过,是暗黑哥特恐怖小说的鼻祖《弗兰肯斯坦》,这名儿要是不熟悉的话,《科学怪人》熟悉吗?她的作品影响了爱伦·坡的一系列哥特恐怖小说,比起前二位,后来被推崇的“克苏鲁神话”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书单来自各个时代,包含了各种风格和主题。
如果你认为书单只是推荐经典文学作品那就错了,因为影响世界进程的文字,不仅仅是文学而已,比如,《易经》讲的是占卜,但是其实是文化和哲学,其实我们大多数人真的想看,也看不懂的……《律法书》犹太律法与习俗;《孙子兵法》军事战略和战术智慧;《爱经》关乎性别哲学;《几何原本》是一本数学教科书;《建筑十书》是一本土木工程指南;首部自然科学百科全书《自然史》;图文并茂的人体解剖研究《格式解剖学》;高效家政管理指南《比顿夫人的家政管理》……
也算是囊括了学科的方方面面了,算是全面了,如果想读书的话,这里面总应该有一本是你想要阅读的,值得去读的书。
有些小瑕疵,是翻译问题。比如,比如我们那些耳熟能详的书名《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为什么翻译成哲人石?《杀死一只知更鸟》为啥翻译成《杀死一只反舌鸟》?还有卡夫卡的《审判》翻译成《诉讼》,都不能说是错的,但是为什么不用大家已经认知为经典的书名呢?对于经典来说,人们很难接受耳熟能详书名以外的翻译。在出版界有一件事儿就是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再版时曾经被翻译为《追寻逝去的时光》。严格来说,后面这个书名直译不算错,但是读者就是接受不了。所以,翻译经典书的书名要谨慎,实在又别的译法,一定要标注,否则,部分读者会产生疑惑,比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