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跟她丈夫撒谎》(HOW HE LIED TO HER HUSBAND)是萧伯纳创作的一部独幕轻喜剧。在正文之前,还有一篇较长的序言,萧翁不仅交待了创作背景,以及相关的戏剧创作理念,同时驳斥了众多对《华伦太太的职业》(Mrs Warren's Profession,萧伯纳的代表作之一)的污蔑,并为相关的演职人员仗义执言。
关于《华伦太太的职业》一剧的具体情况,另文再加以详细说明,此处只阐释一个问题,就是资产阶级对工人阶级的压榨。在前面的一些作品中,都提及随着工业社会的来临,女性有了外出就业的机会;但事情的另一面是女性的收入寒微,尤其是当时的工厂女工,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证,而且雇主狠狠压低女工薪资还有另一个好处,就是男工的薪酬也被压制住了。
然而这导致的后果就是:某些女性不堪累死累活还饥寒交迫的凄惨生活,便沦落风尘,成了街头流莺。与此同时,资产阶级借用手里掌控的媒体,并雇佣不良文人大肆挑拨,一方面说女性悲惨的状况都是男人造成的;另一方面说男人工钱涨不了都是因为女人来抢饭碗;或者攻击某些女性道德败坏、自甘堕落……
了解到这样的时代背景,读者就更能理解以下这番话的含义“……你若出于工业生产目的来贬低女性,以此获得廉价劳动力,那么为了其它目的,你也得照样贬损女性,否则就无法如愿——该判决强迫大家不得对女性采用该称呼(污物)。我希望所有地方都能上演《华伦太太的职业》,不管是否应季流行,直到华伦太太用事实刺痛公众的良知,并且让那些报纸感到羞愧:为了保持美国商品的高昂价格,他们支持征收关税,唯独美国人——男人女人——的人性是例外,不必采用高标准。”还有,我将序言中的“ordure”译成“污物”算是比较文雅的译法,事实上该词原意极为肮脏污秽,对某些女性极尽贬损侮辱之能事。
回到本剧,剧中女主角名叫“奥罗拉”(Aurora),该名又译作“欧若拉”,源自罗马神话中掌管早晨和黎明的曙光女神;后来北欧神话中也出现该女神,不过她与北欧原有的众神谱系关系不大,研究者多认为其属于后来添加的女神。在本剧中,女主角刚出场的时候,似乎是一位渴望爱情的闺中怨妇,但莫名其妙地,故事就朝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该名字在情节的流动中,别有一番讽刺意味。
我原本想将剧名译作《撒谎》或《三堂对质》,或者根据萧翁在序言中的说法,取名《丈夫、妻子和情夫》,但考虑到剧中一语双关的台词,还是按字面译作《他如何跟她丈夫撒谎》。此外,该剧虽短,但涉及到萧伯纳不少作品,而且时代背景颇为复杂,因此我在后面增加了两个附录,一是简短地介绍了阿诺德·戴利,他也算一代大明星了,只是现在除了研究电影史的人之外,恐怕已经很少有人知道了;二是介绍了萧翁早期的几卷戏剧集,尤其是《坎迪德》的故事梗概跟本剧情节对照,萧翁的幽默感可见一斑。
丈夫、妻子和情夫——萧伯纳喜剧《他如何跟她丈夫撒谎》译者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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