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女作家路易莎·梅·阿尔科特在其长篇小说《小妇人》问世后多年,还出版了一部《乔的男生们》(Jo‘s boys),讲述了十年后的故事,但那部作品以男生为主角,而且与《小妇人》上下两部的关系并非很紧密,更像现在网络小说所谓的“番外篇”,因此本译稿还是采用通常的体例,以李园的庆丰收活动为大结局。在此说明。
《小妇人》中,不仅作为主角的马琪四姐妹性格明显,那些配角同样出彩。比如老家人汉娜爱说预言,至于准不准,那就见仁见智了。还有约翰,除了跟梅格的对手戏之外,作者对他的着墨并不是很多,但某些细节还是非常动人,比如贝丝病重期间,并不富裕的约翰“不动声色地留出一笔小钱,开开心心地给这位病人供应她喜爱的水果,或者她想吃什么水果,都给她买。”寥寥数语,一位怜惜弱小的男人形象跃然纸上。其他诸如莎莉,虽有些小姐脾气,但她待梅格的友情还是挺真心的;另外像科克太太、诺顿小姐,也各有特点……
本书整体故事脉络虽然有悲伤的情节,但极少涉及生活的阴暗面,即便偶有触碰,也都点到为止,比如赫梅尔一家命悬一线地在生死线上挣扎的赤贫状态,对照上流社交圈的消费水准,贫富悬殊的社会现状一目了然;再比如在婚姻市场上,女性多居于劣势弱势的实情……不过本书主要描写的几桩婚姻都属于幸福类型,像莎莉那种冷漠的夫妻关系只是侧面稍稍提到。另外,通过马琪四姐妹的话,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出来,她们身边有不少不幸的婚姻和家庭,特别是乔的言辞,说明她观察过不少。
有些作家直面现实,将所有不堪都描写出来,比如易卜生的《玩偶之家》、毛姆的《荣誉之人》,这些属于“怎样的现实带来怎样的命运,抗争又会面临怎样的后果呢?”本书的写作手法更像是“如果想要如何,那该怎么做才有希望?”我个人倒觉得无所谓高下之分,除了作者本身创作理念不同之外,还有读者群存在差异。像毛姆的作品更适合有一定社会阅历的成年读者,太年轻的读者虽然会觉得他的作品风趣诙谐,但字里行间的微妙意思没有一些人生经历恐怕很难切实体会。《小妇人》更适合青少年或者初入社会的青年,一来里面说到的很多问题和心理波动,即或时代不同,但基本原理还是相通的;二来本书的基调乐观,能给读者带来希望,尤其是家境一般的平民女子,面对喧嚣纷乱的现代商业消费社会,如果不想陷入拜金主义的泥潭,同时又想在社会立足,那么阅读走过岁月的老故事,还是有些好处的。
点到即止,保持希望!——《小妇人》译者序(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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