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言:
幽灵是否真实地存在着?如果它是真实的,那么恐怖就来自超自然的力量,人力无法与之对抗;如果它是虚构的,那么恐怖就来自于人类的精神。相比于超自然的恐怖,来自精神的恐怖似乎更不可捉摸。
作者:[美]亨利·詹姆斯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原作名:The Turn of the Screw
译者: 黄昱宁
出版时间:2014年9月
ISBN:9787532766123
最优版本纸质书底价:京东商城(RMB:3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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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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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要介绍:
本书讲述了一个女教师在乡村庄园里发生的恐怖故事。只有女教师能够看见的幽灵,庄园里隐藏着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对过去的秘密讳莫如深的女管家,正在逐渐陷入危机的孩子们……这一切交织成无穷无尽的恐怖。而身处恐怖之中的人们是否可以获得最终的救赎?
一、丝丝入扣的恐怖
圣诞节的前夜,几个朋友围坐在壁炉旁,轮流讲述自己听说的恐怖故事。这样的开端似乎已经成为了讲恐怖怪谈的范例。尽管套路是陈旧的,但是被讲述的恐怖故事在时隔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依旧令人脊背发凉。正如故事里讲述的这个恐怖故事的先生所言,这个恐怖故事的紧凑程度,有如在用扳手拧着螺丝,拧一下,再拧一下,随着故事的进展,螺丝越拧越紧,而恐怖也越来越沉重地压在人的心头。
这并非一个简单的恐怖故事,故事的发展有着两条始终交织在一起的线索:一是不断被女教师发现的恐怖秘密,即只有女教师才能看见的幽灵的秘密和孩子们的秘密将人不断拖向恐怖的深渊;二是女教师越来越癫狂的妄想,即当女教师越是陷入对遥远却无法相见的男主人的爱欲和幻想,她在庄园中所经历到的恐怖就越是触目惊心。超自然的恐怖和精神的恐怖叠加在一起,共同构筑出了一个有如螺丝在拧紧的恐怖故事。
(电影《螺丝在拧紧》剧照。图片来自网络)
二、精神的谵妄与癫狂
亨利•詹姆斯被誉为美国19世纪继霍桑、麦尔维尔之后最伟大的小说家、心理分析小说的开创者不是没有道理的。纽约上层社会知识分子的出身,时常陷入空想状态的哲学家兼宗教家的父亲和哲学家兼心理学家的兄长,对詹姆斯的知识结构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在《螺丝在拧紧》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见心理分析的趋向和恐怖氛围的紧密结合。
随着“螺丝的拧紧”,矛盾的焦点逐渐集中到一个点上:幽灵到底存不存在?问题似乎越来越集中到女教师逐渐陷入谵妄的精神里。女教师近乎偏执地搜寻幽灵存在着的证据。但是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幽灵。在这个过程中,女教师不断发现隐藏着的秘密:前任女教师与恶棍男仆之间不可告人的偷情关系;恶棍男仆对庄园里的男孩似乎有过极其恶劣的猥亵行为;庄园里年幼的兄妹之间似乎也存在着不伦的亲密关系……逐渐揭开的谜底不断加深着内心的恐惧。
但是,幽灵真的存在吗?故事的走向不仅只是将读者引向邪恶的超自然力量,更多的似乎是这个女教师逐渐癫狂的精神世界。在恐怖不断加深的时候,女教师似乎也正在陷入愈演愈烈的精神错乱之中。詹姆斯强调小说艺术的真实性,但是这并不仅仅只是客观世界的真实,也是主观世界的真实,甚至于主观世界的真实比客观世界更为重要。因此我们似乎可以认定,庄园里的种种恐怖或许不是客观存在的,而是女教师的主观臆想在客观世界里的投影。
三、恶的不确定性
阅读《螺丝在拧紧》的过程中,在感受到恐怖的同时,读者也会体验到来自难以名状的恶的压迫感。恶在故事里是不可追根溯源的,或者说,恶的特征是不确定性。到底是真的有幽灵存在呢?还是有人在扮鬼吓人?还是一切都只是女教师精神错乱的产物?读者在故事里不会找到答案。恶带来的源源不断的恐惧感正在于此。因为不确定,因为未知,因为永远不会有最终的答案,所以恐怖是不可抵抗的。
恶在这里也不再是具体的,它不是撒旦,不是怪物,它失去了传统邪恶力量的外部特征。相应的,恶转入了人的精神世界。读者会发现,故事中的恶往往是和女教师自身的心理结构交织在一起。恶的复杂性意味着女教师心理结构的复杂性。因此,幽灵的恶最终潜藏在女教师的心灵里。她散布着爱憎、自恋、本能、欲望、分裂、仇恨等复杂情感的心灵,滋生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恐怖。
(电影《螺丝在拧紧》剧照。图片来自网络)
四、不可言状的恐怖
或许正是因为“幽灵到底是否存在”的问题在《螺丝在拧紧》里始终悬而未决,在一百多年后的今日,这个故事依然透着一种极其神秘的恐怖。尽管有着众多精神分析的理论,对人类无意识领域的科学研究也日渐发展,然而精神的世界始终有着出人意料之处。正是在理性和科学无法触及的精神世界深处,蛰伏着最不可言状的恐怖。它混淆着客观与主观、理性与感性、写实与想象的界限,最终以一种出乎意料的真实感回到了我们的身边。
结语
身处于恐怖之中的人们是否可以获得最终的救赎?人们能否自发地走出欲望的迷障?人们是否可以最终脱离精神之恶的深渊?这些问题在《螺丝在拧紧》里始终是悬而未决的。恐怖的力量,也正是来自于人自身这种悬而未决的境遇。
作者:飞翔的荷兰猫
漫游者的梦。
一个拧螺丝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