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哈里斯的小说《回首又见他》讲述了一个关于选择的故事,假如某天命运的齿轮发生逆转,你可以选择回到过去过另外一种生活,与另外一个人相爱,自己的人生会是如何,最终哪一种选择才是正确的,是跟初恋重归于好还是选择珍惜眼前。女主角最终选择了认为值得去爱也对自己倍感呵护的现任。而关于她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她陈述到:一次生命有那么多的方向,每一天都有无穷无尽的“如果”,每次到达极点的可能性,每次站在路上的困惑,感到一切尽如人意的兴奋还有感到一切背道而驰的悲哀,其实没有人真正值得自己到底在哪里,没有任何抉择是容易的,爱还是离开,接受或者拒绝。我们可以不断揣测自己的对与否,可其实这只是浪费生命,然而我们也可以真正拥有生命,不再想着没有选择的另一条路,彻底听从内心的导航系统。
提起这段话的原因,是在读白石一文的《你是我的命运》,也是一个女人关于选择的故事,实际上这两本书内核基本差不多,都在阐述一个主题,那就是面对人生的岔路,无论你做什么选择,其实都是在往既定的命运轨迹上走去的过程。
《你是我的命运》中的亚纪站在30岁的人生节点上,面对前男友的结婚请柬忽然心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有些怀疑当初自己拒绝前男友康的求婚是不是正确的,当初说“虽然喜欢你,但是,我发觉,并没有喜欢到想跟你结婚”时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如果当初做了答应他的选择,自己的生活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呢?但遗憾的是,自己已经做出了拒绝的选择。因而除了内心纷乱了一阵以后,亚纪在纠结之余开始了今后的生活工作,调离去其他的城市,开始另一段爱情,又到谈婚论嫁之时,对象车祸撞了人,然后要她顶包承担责任,虽然事后对象一再道歉,但有道德洁癖的亚纪还是结束了这段恋情。兜兜转转,经历了生离死别,经济大萧条,个人的际遇也有了不小的变化,亚纪最终还是跟当初拒绝的康走到了一起。白石一文用“命运”这个词来概括了亚纪的选择,虽然二人差一点错过,但是最终还是走到了正轨上了。
亚纪的每一个选择都是导致她以后所遭遇的种种的原因,但是这真的是所谓的命运吗?白石一文说:“所谓的命运,即便在瞬间察觉,光是接受还不够,唯有亲手去掌握降临的命运,拼命守护那个命运,才算是属于自己的。”在这一点上,亚纪的每一次命运的转折都是主动选择的结果,十年之前拒绝康,后来又主动追求康,用康的母亲的话来说,世界上没有未能选择的未来。但是所谓的“你是我的命运”指康是亚纪生命中被注定的恋人,似乎有点牵强。感觉白石一文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男癌,每个人的命运也不仅仅是为了某个人才能成就命运吧?女人的命运也不只有回归家庭生儿育女延续血脉啊。
白石一文以及其细腻的笔调描绘了一个女人30到40岁的心路历程,并且喜欢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给你讲大道理,甚至会让你觉得他笔下的人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我也在想三十岁的自己会是怎样?四十岁的自己又会经历些什么?而其他的人物,也充斥着虚空、迷茫,好像就是身边的某某。这大概是白石一文深受年轻人推崇的原因吧。
但是我却总觉得为了表达“命运”这个主题,围绕这个词编造的故事却又显得刻意了一些。硬生生地制造生离死别,以及结局的白马的出现,竟然让我有些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