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rame frameborder="no" border="0" marginwidth="0" marginheight="0" width=330 height=86 src="http://music.163.com/outchain/player?type=2&id=1696115&auto=0&height=66"></iframe>
注:配乐来自环保音乐家Matthew Lien,他的音乐总是充盈着对自然与生活的热爱。
━━━━━━━━━━━━━━━━━━━
《生命的热情何在》
高更对现代文明的遗恨
作者: [法] 保罗·高更
出版社: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副标题: 高更的塔西提手记
译者: 吴婷
出版年: 2016-3
ISBN: 9787539989648
注:以下数字标题原文并没有,小编为缓解大家阅读疲劳所加,觉得无用请自行忽略。
读画家的文字,往往能加深对颜色、线条的感知,无论中外,梵高、黄永玉等画家的文字都呈现有画作风范。有人文字冷静,文字的线条镂刻一般深;有人文字就是水彩画,明丽淡白;有人的就是踢翻了颜料桶,热闹为是。
一
个人喜静,愿意看细细描摹,无论工笔、写意。高更作为印象派代表作家,他的彩笔其实是沉静的,远不像梵高那样元气淋漓,浓烈的黄掩不住着躁动。《生命的热情何在》这本书是高更的塔西提手记,这个版本根据高更原始手稿翻译,收录了卢浮宫收藏的全套版画与插图,并附加四十余幅塔西提时期创作的油画。
塔西提,国人也熟悉它另一个译名大溪地,或者了解中国有一位塔西提球王:宫磊、宫指导。听名字这岛就是化外之地,高更在这组文字里记录了风土人情,更多的是自身的观察和感受,有着种种反思。
亡灵窥探
他的自剖即便用了浓浓色彩,似乎也有办法让你如同他的画风一样,沉静下来。稳一稳,阳光晒不到的角落里,享受点略带神秘的清芬。
我的身体与灵魂都远远落后于他,我背负着难以摆脱的文明的罪恶,腐败社会的荼毒。投来对原始人羡慕的目光,而他具备着动物的野性轻快,霎时间,我难以区分他与这片植物,前面的他身影模糊起来。他和自然十分和谐,全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香。
看看这样的文字就很明了,艺术家对自然的热爱,不知是源于对现实感知的觉醒,还是源于自身放松心灵的需要,总是找机会离经叛道,出走,在心灵和作为上焦灼着拷问。
二
我开始疑惑,走在我身前的真的是人类吗?他使我艺术家的灵魂为之倾倒,他还是我那个单纯质朴的朋友吗?
这样的文字是不是有点熟悉,充满着艺术的自觉,在沈从文的《边城》里这样形容翠翠:
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把皮肤变得黒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我不知道沈从文是否知道高更的画或者看过他的文字,如果没有的话,这种投向自然的觉悟,恐怕就是出于艺术家的直觉了,难怪李健吾热情的评述沈和福楼拜是艺术家,而巴尔扎克不是。
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
沈的作品是彩笔画,不牵强的话,我还可以发现沈文字中对黑脸、黑皮肤的喜爱,像极了高更那些线条粗犷的画作,不精致,却粗糙的可爱,从这点来说任何”文艺“、”小清新“的字眼都是对这些艺术家的误读,对于艺术家本人就是明珠暗投,画家不会直接说出来,他们的画作乏人问津,少人欣赏,身后名更是一种讽刺,这些都证明了追求的无足珍贵。作家就会明明白白的写出来:
我的作品能够在市场上流行,实际上近于买椟还珠,你们能欣赏我故事的清新,照例那作品背后蕴藏的热情却忽略了,你们能欣赏我文字的朴实,照例那作品背后隐伏的悲痛也忽略了。
在一个人人都害怕落伍于潮流的时代,总有些人想要把身影投向边僻,甘于落后,不合群的踽踽独行,即便身居大城,也依然把灵魂远远地赶过去。这种出走绝不是背个相机,驴个游所能体会的,为驴者居无不定,观花走马,挂怀者己,其实并没有所钟爱。
高更、沈从文这样的艺术家则不同,他们骨子里总有处落脚点,或发配,或自我流放,驻足不归。
三
高更这本手记时刻表现的就是对现代文明的遗恨,原始社会自然没那么好,但可以作为思考问题的一个方向。
笔者并不仇视现代工业文明,对于环境等问题,解决的方式永远也不能是回到原始社会,环境问题恰恰是工业化不够造成的。另外,高更所鄙视的现代人,在塔希提俨然是被优待和高看的,他甘于做垂老的新郎,却又鄙视他出身的时代,我想这种断裂和矛盾,文明和不文明的红线,恐怕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塔希提——高更的精神家园
一个现代人闯入原始,欣赏那一点单纯和美好,往往就像狼进入了羊群,肆意撕咬,这样比喻虽然简单了些,忘记了人性的复杂,但对于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是确实的。好在艺术家从来都不是道德家,就像我在另一篇文字里所写:“生活中离经叛道,人神共愤,艺术和历史上得以不朽,人神共仰。”
任何飘零惊魂、游荡的心,是不求人理解的,不可理解终做成一种理解,天地悠悠,涕下怆然,这是很多艺术家共通命运。在慨叹之后,我还是不想理解,也没必要理解,他们不需要,用罗锤子一句话敲定:”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册页上发黄着涂抹,自然留下文字:胡不归?吾谁与归。而那首毛利情歌也会继续有人唱下去:
南方的清风,东方的清风。
你温柔的爱抚着我的发梢。
快快赶往那座小岛去吧。
那里可以看到我的薄情郎。
那抛弃我的情人啊!
坐在他喜爱的树下,
请把我的悲伤告诉他。
一个朋友和我说:“太文艺了!”以示接地气,痛快淋漓些,用这句结尾:“他妈的,矫情,抛妻弃子,你还有理了?”
PS:书中34页配图《今天有何新闻?》和69页配图《塔西提女人·在海边》从构图上看是一幅,应该是一副画的重画,不晓得高更是不是像梵高一样,喜欢反复的画同一题材,希望了解的解答(可在文末底部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