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馨雅
董桥先生在有篇文章中提到一首民谣:“吃菜要吃白菜头,跟郎要跟大贼头。睡到半夜钢刀响,妹穿绫罗哥穿绸。”事实上,这首民谣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前面三句都一样,最后一句是“妹穿绫罗哥砍头。”按照逻辑上讲,后面一个版本才能讲清楚土匪杀人越货的故事脉络,董桥先生大概心存厚道,不愿意看到俏丽的妹妹穿着血淋淋的绫罗吧?
不过本文的目的不是为了考证哪个版本的民谣才是正宗,而是探讨某种女性心理:为什么很多女性不喜欢文质彬彬的温和男子?反而对那种粗暴野蛮的恶棍情有独钟呢?至于说现在流行的“暖男”,与其说是女性的择偶观发生了变化,倒不如说是某种妥协;而且这种流行本身就有点问题,似乎以前大家认可的是“冰男”?
我想起另一个现象,二十年前的《泰坦尼克号》上演的时候,虽然很多人都为杰克和萝丝的命运唏嘘流泪,但还有很多人更欣赏萝丝未婚夫卡尔那个角色。有些女性朋友甚至说,卡尔才是“真正强大的男人”,有钱有地位,相貌堂堂,而且貌似对女主角也抱有某种真情真意。事实上,上网搜索一下,表述这样观点的帖子不在少数。
不过,在此要对很多女性泼泼冷水了,大家要明白一点:有时候,所谓的“强大男人”未必会好好对待对身边的“她”。而且,某些人与人之间的互动会形成一种奇特的反馈机制:如果他没有欺负她,那么她自己就会变得非常坏,用自身的“恶”来满足自己的阴暗渴望。这也就是人们为什么会在现实中看到“老实巴交的丈夫有了一个经常给他戴绿帽子还好吃懒做的妻子”这种现象的重要原因之一。
但最常见的还是“痴情女”依赖“暴力男”的桥段(这种暴力包括两方面,行为上的暴力和精神上的冷暴力)。很多企业的老总都会发现这种现象:刚毕业的时候,大部分女生由于心智成熟得早,因此上在职场上的表现都不错,但是一到谈恋爱的时候就看出分晓了,有些女生不管如果爱得天昏地暗,该为自己打算的事情一样不落,但是还有不少女生的变化就非常大了。后者会把全副精力都放在男友身上,不喜欢学习不喜欢应酬,在她们眼里男友就是太阳就是世界,自己则变得非常卑微,就像张爱玲的那句名言“低到尘埃里”。这些女性经常会把这样一句话挂在嘴边:“他很强大,他是我的依靠。”
这种女性心理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就有可能演变成“故意寻找某些会给她带来痛苦的男性”——原因就在于对方给她制造的身心痛苦,让她有了某种存在感,甚至满足了内心某种“圣母情结”。因此,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除非本人想逃离某种痛苦的处境,否则的话,外人即使想提供帮助终究也使不上劲。
英国文豪王尔德曾经写过这样一段话:“我真的怀疑女人从内心是喜欢冷酷的,那种毫不掩饰的冷酷,她们最喜欢这样的男人。她们的本能中充满了原始的气息。虽然我们解放了她们,但是她们一直像女奴那样寻觅自己的主人。”王尔德的这段话自然会挨女权主义的板砖,但是某种程度上,他指出了问题的实质:原始的气息。有些女人寻找伴侣完全是受内心欲望的驱使。在遥远的莽荒蒙昧时代,女性要生存,要给后代提供一个安全的堡垒,确实需要找那种“强悍”、会弄到食物的男人,但是人类不同于其它动物,在一定程度上,人并不像其它动物那样完全听凭基因摆布。如果不用理智对世事进行判断,那么很容易让自己的生活陷入泥淖。
英国另外一位大作家哈代(《苔丝姑娘》一书的作者)说过这样一段话:“恋爱中的女人绝不会停止悲叹男人的漫不经心,但是一旦他表现得火热执着,她们又都会嗤之以鼻。”时至今日,当一个男人以“爱情和家庭为中心”的时候,又有几个女生不在心里鄙夷他们是“娘炮”呢?当然,很多女性并不是真的想“没事找罪受”,只是那些善良的好男人实在无法让她们燃烧“爱情的小火苗”,这不得不说是基因和我们开的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只有多理解自己的心理模式,才能或多或少看清楚一些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