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馨雅
要真正理解玛丽·戈登的新小说,领会书中当时已惘然的情愫,你必须忘记互联网的存在。
让我解释一下。戈登的小说书名《我年轻时的爱情》,故事开始在2007年的罗马。开篇时候,在一个共同朋友的公寓里,晚餐聚会时候,一对昔日恋人重逢了。他们都是美国人,男的叫亚当,女的叫米兰达。他们16岁坠入情网,大学时代继续恋爱,并保持到毕业后。那是一场真心实意的恋情,两人打算结婚生子。后来亚当招惹上是非,背叛了米兰达,两人分手了;具体细节,读者在结尾处才恍然大悟。他们各自走来,各自生活,有了固定工作,各自成婚,生儿育女,孩子们都已经长大成人了。
当命运让这对昔日恋人在罗马重逢时,他们年近花甲了。他们都没有在互联网上溜达,没有试图了解对方生活,毕竟对方曾经是他/她生命激情的中心!我想这是可能的:亚当和米兰达比我们大部分人都讲体面。在公司总部时,工作间隙,他们私底下也没用谷歌搜一搜。如果你能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我年轻时的爱情》是一本迷人小说:就象在罗马一些名胜古迹里穿梭,小说带读者穿过时光的旅程;能否完美地重温旧梦,戈登的小说摆出了一个诱人的话题。
作家戈登非常明确地设置了一个干扰最小的环境,摆脱了年长的昔日恋人重拾旧爱的诸多外界羁绊。成熟的米老道是一位传染病学家;她来罗马参加一个为期三周的会议,丈夫不在身边,行动自如。亚当是一名音乐老师,正在那里陪着他18岁的女儿,他女儿是一位小提琴奇才。亚当现在住在罗马,娶了意大利女人。重逢晚宴后,他建议他们每天见面几小时,那么,他就可以带米兰达看看几处尚未被游客破坏殆尽的胜地。哪个女子能拒绝如此慷慨的补偿?
接下来,时不时地,米兰达和亚当在博鲁格泽花园游荡,或者窝在咖啡馆里。这时,该书变成了一本关于思想的轻松小说。两人谈论了死亡还是身份认同问题。让人高兴的是,这些谈话不是特别高人一等。在一个长长的走廊上,有几处亮笔,米兰达向亚当打开心扉,讲述了女性将要进入,她说,这是“一个尴尬的年龄。”
“奇怪的是,尴尬如此强烈,但没人承认这是人类最重要的处境之一。而且如此直观。想想头发颜色。你必须打理妥当;如果万一没弄好,所有人都感觉不自在,都觉得你必须染发。而且,你还得避开某些颜色:那些染了就象没染一样的颜色;那些太夸张的颜色,太假了,把自己弄成一个笑话一样。但我最担心的,还是被看作是‘玩乐女孩’。那些女人戴着红帽子,成群结队到处旅游。或者,是紫色帽子……精致、中规中矩的眼影:黑色、灰褐色。有点为渐行渐远的青春哀悼的意味。”
你可以听出来,米兰达属于评判的角色;亚当安静地倾听——如此个性差异,唤醒了回忆。戈登将视线转向两人一起度过的60年代,他们的青春岁月,命运的提示变得更加清晰了。
《我年轻时的爱情》和PBS长剧《时光流逝》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互联网时代,很难想象那部长剧的前提。)但是,戈登小说的关键并不在“他们能不能成”,超出了一场假期露水缘分的意味。戈登笔下的人物探讨了改变、成长的沉重代价。他们分享了中年即将散场时、让人眩晕的顿悟——即,成长需要如此长的时间,然后,人就得死了。同样,《我年轻时的爱情》的结尾可能会让读者吃惊:要进入戈登的世界,得花不时间;然后,结束得太快了。
原文链接:http://www.npr.org/2011/04/19/135379718/an-old-romance-blooms-anew-in-love-of-my-y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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