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护人》这部电影看了很久了,看,不为别的,只因为喜欢宋康昊这张大饼脸,不论是《杀人回忆》中的小镇警察,还是《共同警备区》中的朝鲜军人,他的角色总带给我一种莫名的悲喜,喜从幽默谐趣里来,悲由嬉笑怒骂中出。就为这么点个人偏好,也就多了看他几部电影,《辩护人》自然不放过。今次看到影片原作上市,自然感兴趣,找来一观。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固执的念头,由名作改编的影视剧,多不能全景还原原作,往往简单化处理,无论是人物形象还是内心动态,影视剧形象化远敌不过读者内心中对角色认知的跃然纸上,所谓原著党是也,所以我的黄蓉不是翁美玲,更不是周迅,她只是张家口长庆楼,饕餮一餐,未笄年华的娇俏。
长叹,我之不惠,甚矣,一源多表,哪好争什么优劣,描写虽然让你进入人物的内心,可远不如所见得实,也许正因为太实在了,少了趣味,稀于玩味。《辩护人》会不会这样子呢?要一本书告诉我:人物的内心更丰富。看过书后,我想不是这样子的,电影足够的真实,甚少改编,即便我看的翻译影视,过了一年有余,仍能印证书影之点线痕迹。因了作者是编剧导演,这本子本就是为电影所作,所以遗憾,少了人物内心的剖析,多了语言的直白。这是为了适应影视的妥协。
即便如此,原作一些话,引我一番思索,择采抄录,权作抛砖:
“反正,釜山读书协会事件的审判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但凡那天来到审判现场的,没人不这么认为。检察官、律师、来采访的记者,甚至于被告人的家属也在一定程度上这么认为。但,只有一个人,宋佑硕不这么认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这样的想法。要是他认为这场审判只是走走过场,那他就不可能担任振宇的辩护律师。”
说来可悲,这就像在讲我们生活的世界,大家都是走过场,支吾过去,我们随波,却不想相信自己的力量。
“正如‘剧本再好,演员决定演出好坏’那样,检察官深知不同的律师会对审判产生不同的影响,因为他们格外关注辩护律师团的组成。”
法制是什么呢?我的理解中,它代表着正义,追求真实,维护大部分人的利益。可看到这样的话,有些幻灭,律师被俗语污为讼棍,绝非无来由的,书中的宋律师最初追求的也并非公义,奔的是小利,小人物和大人物的选择却是一瞬间的,熙攘中利来利往,抉择后冲冠一怒。观影时,我喜欢看,事隔七年,志得意满,故地重游,领全家一起猪肉汤饭,冲冲多年前逃匿饭资的晦气,一赏当年的奋发,小孩儿也长大了,“7年的旧账,你就想用这点钱草草了事吗?”“呃?”“自古以来旧账不是用钱来还的,而是用往来还的。让你常来的意思,知道没?”这样自如的衔接。书中翻译自然有了变化,不变的是拥抱的情节,其实在我看,这个举动是不大符合东亚人的情感表达的,当然有些激动也无伤大雅。
“佑硕的目光中没有太多的担心,在这样的时代里,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回因为心中的正义感而申请为他辩护。”
这是发自内心的吧!为一些信念和道义而歌呼,也许我并不完全相信,正义的举动,但不妨为律师的集体行动叫好,如今微博上也有一群死磕律师,但我们能相信吗?
影片是忠于原著的,读书后加深的理解是只言片语的理解,书里对关于信念的那句话,翻译的更细致些:“石头再怎么坚硬也是死的,鸡蛋再怎么脆弱也有生命,石头总有一天会碎成尘土,而鸡蛋会孵化出小鸡超过那石头……”
在我看来,这句话的意义是:也许有些力量很微弱,可时间会改变一切,一切都会变好。看电影《辩护人》后,我写了一篇影评《那小子是个疯子》,说了这样一句话:“宋律师的人生从此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如果点破这部电影是取自卢武铉本事,不免唏嘘,现实中最终的毁誉参半,道路只能是曲折的。”现下看完书,我依然觉得,人会变,无论向坏向好,社会在变,但我相信时间。
我相信时间——评《辩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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